多老根畅谈中国拳击届的甲午战争

时间:2018-01-02 20:02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多老根     

中国拳击的“甲午战争”和“洋务运动”

2017年的最后一天,在东京大田体育馆进行的WBO 112磅头衔卫冕战中,被日本媒体冠以“杂草拳王”的木村翔战胜对手五十岚俊幸,卫冕成功。

对我而言,木村翔的“杂草”也有两层意义:

一,杂草代表草根拳手,且杂草生命力十分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代表了木村翔不惜体力的顽强拼搏打法。

二,杂草本身糟乱不堪,肆意生长。也是代表了木村翔半路出家粗糙原始的拳击技术。

2018年新年伊始,我就谈谈我憋了一年一直想对中国拳击要说的话,在这个万象更新的2018年,这个话题可能会让拳迷觉得稍许沉重一些。

邹市明VS木村翔,中国拳击的“甲午战争”

1895年,亚洲版图上两个帝国爆发了一场亚洲19世纪最大的战争——甲午战争。

当时刚刚经历了洋务运动的大清帝国信心满满,毕竟军事实力和现代化水平都远超日本的。无论是西方军事评论家还是开战前才在地图上知晓日本地理位置的光绪皇帝都认为日本只是“蕞尔小国”,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一边倒战争。

战争过程不用赘述,战争的结果就是年轻自满的光绪皇帝在停战书上屈辱地扣上了大清帝国最高统治者的玉玺,带给中国人一个多世纪的苦涩与沉痛。

来让我们看一下这场比赛之前的两人资料对比吧:木村翔,日本埼玉县人,20岁时母亲去逝,家里只剩下卧病在床的父亲以及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

木村从高中辍学开始打工,他的主要工作是搬运工,开车或者跟车去居酒屋、卡拉OK送啤酒或者是日式烧酒。

2013年进入职业,在赛前的头衔是WBO亚太地区拳王,而WBO曾经不被日本国内职业体系所承认,在201412月之前,他这条腰带甚至不被纳入日本职业拳击的体系,拥有这条腰带最惨的结局就是吊销拳击执照,逐出日本拳坛。而他获得头衔的奖金是20万日元,仅相当于11553元人民币。

邹市明,贵州遵义人,16岁进入贵州省队,2000年进入国家队。

2003年世锦赛48公斤级亚军,2004年雅典奥运会48公斤级铜牌,2007年世锦赛48公斤级金牌,2008年北京奥奥运会48公斤级金牌,为中国实现奥运拳击金牌零突破,2012年伦敦奥运会蝉联48公斤级金牌。

2013年邹市明和木村翔同年进入职业拳坛,201611月对战坤比七夺得了WBO 112磅蝇量级金腰带,也是中国拳击第二条世界金腰带。

从赛前综合分析来看,邹市明被认为占据极大优势,木村翔在WBO排名远低于邹市明,后者有着15年业余比赛经历,包揽了业余拳击的全满贯金牌(世锦赛 、奥运会 、全运会、全国锦标赛、亚运会等金牌),比赛经验丰富,技术水平高,而且又有过传奇罗奇教练的悉心指导,以及在帕奎奥拳馆的职业训练。

木村翔23岁练习拳击,属于半路出家,技术粗糙原始,无论从名气,战绩综合实力来看,木村翔远远低于邹市明,而邹市明对一些草根选手而言就是天眷之子,有着无数的荣耀与光环。所以邹市明在赛前扬言4回合结束比赛也是对植根草根的木村翔一种不屑与轻视。

回到123年前,甲午海战爆发前,中国海军由北洋、南洋、福建广东4支舰队组成,共拥有大小舰船78艘,鱼雷艇24艘,总吨位83900吨。日本海军编成常备舰队和西海舰队(甲午海战时合编为联合舰队),拥有舰船31艘,鱼雷艇24艘,总吨位61373吨。论吨位和舰艇数量,当时的中国海军位居世界第9位,日本位居第11位。

甲午开战时,清朝陆军总兵力达96万人,而日军总兵力为24万人,清军与日军的兵力之比达到4:1。在当时看来这是一场大清国怎么也不会输的战争。就像邹市明VS木村翔赛前很多人想的一样。

当时的日本赌国运来寻求扩张侵略之路,而对木村翔而言,他急需用这场比赛改变自己的生活与命运。对当时的大清国来说,甲午战争是一场对洋务运动以来成果的一场检验,这场拳赛对中国拳击来说何尝不是?而且骄傲自满对日本不以为意的大清帝国的统治阶层很快品尝到了这颗由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

2017727日,上海东方体育馆。

在全国观众眼前,赛前扬言四回合结束战斗、对自己胜率预测九成的两届奥运冠军,WBO112磅卫冕拳王邹市明输掉了一个自己从未真正了解,也仅在赛前才被媒体所知的木村翔。

这和122年前的那场战争何其相似。

1895212日这一天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在刘公岛亲手埋葬了当时号称世界第七,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而2017727日,在上海东方体育馆邹市明埋葬了中国人对中国拳击刚刚升起的一丝信心。

中国拳击发展史

正如甲午战争前期中国的洋务运动一样,拳击在中国也属于这样一个从无到有的舶来品。就像魏源说的那句“师夷长技以制夷”和洋务运动的宗旨图强求存一样。中国人也希望拳击能强国人之体魄,激发国人尚武自强的精神。摆脱中国弱国弱种的现状。

中国拳击在亚洲起步较早,1919年澳洲国际职业拳击争霸赛中澳籍华侨陈汉强一拳击倒澳洲职业拳王K·B·杰克,一举夺得羽量级世界拳王宝座。陈汉强也是中国拳击的开拓者,也可以称为中国拳击的鼻祖。

20世纪20年代后期,先有人翻译了一本「西洋拳术」的书,开启了中国拳击的发展,而我们这位开山鼻祖陈汉强,后来在1925年投身精武体操会,他也正是“远东毒蛇”郑吉常、郭氏二杰"郭琴舫郭惠棠兄弟、杨绳祖、白焱荣、潘国华、游泳河等最早一批国手的教练。

30年代,中央国术馆及国立国术体育专科学校将拳击列为主课之一,1936年,第十一届奥运会在德国首都柏林举行,国民党三十二军拳击队参加了奥运会拳击比赛,这是中国第一支专业拳击队。

建国初期国内拳击运动也在继续发展,195311月,在天津举行的全国民俗体育表演及竞赛大会中设有拳击比赛项目。

1958年,21个城市在北京举办当时最具规模的拳击比赛。

同在1958年的一场拳击比赛出现了打死人的事件,周总理听到消息后说了一句竞技运动还是非常残酷的,所以在19593月,国家体委暂停了拳击运动,直到197911日中美正式建交。

197912月,享誉盛名的拳王阿里受邀访华,在与最高领导人小平同志会晤时提出了解除拳击禁令的恳求。1985年,阿里再次到访中国,更加细致耐心地介绍推广拳击运动,中国媒体也大量跟踪报道。期间阿里还在上海与与时年58岁被称为“中国拳击大师”和“南拳王”之称的周士彬(郑吉常弟子)以及时年60岁的“北拳王”张立德过招表演。

1986年,拳击运动在各大体院进行试点,在大陆禁止了长达28年的拳击运动从此正式解禁。

19876月,中国正式加入国际拳联(AIBA),回归世界拳击大家庭。

日本拳击发展史

相比之下,日本拳击的发展历史要早得许多。

统管日本拳击的是日本拳击协会,其下有日本业余拳击协会及日本拳击职业协会(JABF)两大组织。

日本业余拳击协会的日本拳击联盟(JABF)设立于1926年,原名全日本业余拳斗联盟,1928年开始参加奥运会。

日本职业拳击协会(JBC)成立于1952年,比WBC成立的都早,是WBC的支柱洲际组织OPBF(前OPF)的主要加盟国。

而且日本职业拳击协会纯粹是一个民间组织,在2017年,全国有将近296个注册的职业拳击俱乐部(这方面中国职业俱乐部仅是人家的零头),而木村翔所在的青木拳馆拥有79年历史,是日本296家职业拳击训练馆之一,在日本百年以上的拳馆比比皆是,而建馆80年的青木拳馆才出了木村翔这一个世界拳王。

在此之前青木拳馆曾被励志电影「百元之恋」选做庶民女主角开始练拳的地方。

在中国,拳击的发展是由官方带动。由中央、省、市三级体系层层选拔人才。

而在日本,拳击协会是完全由民间组织,而日本拳击协会有自己的章程和做法。

日本的拳击俱乐部的老板,拳击手,教练,经纪人等必须通过考试有执照才能从事这项工作,每年定期更新。

俱乐部的老板必须向协会上缴抵押金,类似连锁费,当然前世界冠军或者全国冠军开俱乐部的话,费用要低些。

拳击手和俱乐部的关系是签约关系,通常有C级别4回合比赛选手,B级别6回合选手,A级别8回合以上选手。

俱乐部有统一的比赛场地,每个月都有多场比赛,这就保证了职业选手也足够的比赛来帮助自己成长。

日本拳击经历了近百年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培养培训和比赛体系,而日本的拳击文化土壤也很好的促进的拳击发展。

当我们还在为几条洲际金腰带大吹大擂,歌功颂德的时候,日本拳击在2017年实现了拥有14条世界拳王金腰带的壮举,仅次于美国,成为名副其实的亚洲拳击第一大国。

职业拳击太业余,业余拳击太职业

在中国拳击刚刚解禁的时候,也曾有非常多的坎坷与辛酸:

刚成立的中国拳击队训练馆是一个类似板房的临时建筑,房顶是铁皮做的,冬天室内温度只有摄氏58度,夏天太阳一晒有三十多摄氏度,像桑拿房一样。

另外,训练基地没有浴池,队员只能3天才洗一次,否则就只能到附近的一个公共浴池排队洗澡。训练房外面的天坛体育场田径跑道,是用煤渣铺设的。

更令人尴尬的是,中国拳击队五、六十号人只能共用一个只有3个茅坑的厕所,也没有小便池,条件如此之差可见一斑!

当时,入选中国男子拳击队的第一批拳手中,很多都是参加工作因喜爱拳击转行的,他们中有火车站扛大包的,有的是工厂的工人,年龄差异很大,其中最小的刘刚只有15岁。

国家队没有统一服装,队员训练穿的五颜六色,五花八样,像万国旗一样,连现在的农民工都不如。由于条件差,经费少,拳手的伙食也差的不行,有的队员形容为“猪食。

然而,与这些物质条件和训练条件相比,这些刚练习拳击时间不长,技术差的拳手在同国外拳手对抗中,就像连枪还不太会使用的娃娃兵与装备精良成年人打仗一样,明知打不过,但还是硬着头皮一次次地冲上去,结果可想而知。

当年的全国75公斤级全国冠军张中超告诉笔者,1987年中国国家拳击队成立仅一年后到朝鲜参加国际比赛,10名中国拳手个个被打得五眼青,惨不忍睹。

他们中有当时的全国60公斤级冠军,刚刚卸任的中国国家男子拳击队总教练杨晓强,他在那次比赛中被朝鲜拳手打得眼睛几乎被封住,肿得吓人。

在从朝鲜回国的火车上,这位当时还是个懵懵青少年的他竟呜呜地哭起来,说“我想回家见我妈”。这虽然后来被队友当“段子”一样调侃,但也说明了当时中国拳手在心理和肉体上遭受的巨大打击。

(选自新浪体育《中国老拳击人30年后重聚 当年条件之差难以想象》)

这种艰苦条件下,老一辈的中国拳击人用自己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对拳击运动的巨大热情给克服,但中国拳击职业化的坎坷之路才刚刚开始。一直以来,中国体育走的是中央、省、市(县)三级层层选拔的专业队体系,这套体系给我们的运动健儿在大赛上争金夺银取得佳绩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但这种举国体制对植根于民间发展的中国职业拳击来说十分不利,一批批优秀的苗子被选拔进专业队,给职业俱乐部留下的选手良莠不齐,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国职业拳击的发展。我们中国人长期以来一直有着浓浓的奥运情结,熊朝忠在打职业的时候也因为技术原始粗糙而被体制内拳手嘲笑。我们知道职业体育和奥运会所代表的业余体育在一些项目上走的是不同的路线。比如李娜的职业网球,甚至世界职业拳击这些项目出来的职业运动员都不允许参加奥运会。而在中国体育这种重视奥运战略而职业体育土壤稀薄的大环境下,熊朝忠等人所面临的困难实非一般所能想象。而熊朝忠也用他的努力尝试慢慢打破了这种现状,在2013年拿到了中国拳击第一条职业金腰带。

回到过去,90年代我们中国拳迷看泰森在职业拳坛叱咤风云,大呼热血过瘾,十几个人围着一台电视机大声欢呼的时候,中国拳手不允许参加职业拳击的禁令也成了横亘在职业拳击面前的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我们老一辈的中国拳迷也多么盼望能有自己的选手早日站在职业拳击的舞台上。

我们可以理解当孱弱不堪的中国拳击刚刚起步的时候,我们的选手是无法经受百年职业拳击殿堂血雨腥风的洗礼。但一些不合理政策直接造成了中国拳击业余体系和职业体系并不同步,在中国体育的大环境下,虽然有一些职业俱乐部如雨后春笋一般发芽。但很遗憾的是,中国业余拳击和中国职业拳击属于两种思维体系打法,在这上面的巨大差异并不能实现真正接轨。而有些从专业运动队下来的选手或教练还在沿袭着业余拳击的思维和技战术打法,这就大大限制职业选手的近一步发展。虽然奥运拳击上为中国拳击夺得金牌一样是中国拳击的骄傲,但我们职业拳击现在一直在弯路中崎岖前行,也在补过去历史遗留的债。

虽然我们可以用邹市明张小平张志磊等拳手在奥运会上夺金争银,但从木村翔身上我们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实:中国拳击已经远远落后于世界主流拳击圈太远,也太久。

我本人并非拳击出身,2017年在企鹅直播成为了一名拳击主播,我练搏击十年有余,也练过短跑跨栏,这么多项目的运动经历也让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有幸见到了中国体育这十年来的一些发展和成果,也看到中国人逐渐升起的运动热情。

我一开始练的是散打,十年前的散打走的也是专业队路线,当然我们的散打选手也曾经和世界主流搏击有过交流,有参加K1的王三贞、腾军,也有和安迪苏瓦苦战三回合的魏守雷。

中国散打也走过一阵子闭关锁国,故步自封的弯路,但随着中国搏击的发展以及商业化赛事体系的逐渐完善,我们有幸看到我们的选手在武林风、昆仑决、勇士的荣耀等比赛上和世界一流高手进行较量。有幸看到魏锐在20173月的K-1 MAX 63.5公斤决赛夺得中国第一条K1冠军。

2016年散打天下职业联赛也由武协、体育总局、武术运动管理中心牵头,举办了一场近十年来中国散打最高水平的职业赛事,职业散打规则的和技战术打法改变越来越靠近世界主流搏击。

中国散打也实行双轨制,既专业队运动员可以代表运动队参加体制内的比赛也可以参加一些职业比赛锻炼自己,比如昆仑决选手田鑫就是湖北省省队的散打运动员。

这种改变是必由之路,也是大势所趋,我感到很欣慰,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曾经热爱的散打运动被时代淘汰。

一直以来中国拳击的土壤甚至要比中国足球更为稀薄,而中国足球也曾有过辛酸不已的历程。从5.19惨案到甲A黑哨再到后来的足坛反赌。但今天我们终于有幸看到在里皮大爷带领下国家队终于走向正轨,同时也带给了中国球迷许多希望。而在世界杯预选赛我们折戟在12强赛,未能进入到18年俄罗斯世界杯并不只是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光明起点的开始。任何事物的发展只要走在正确的轨道,终有一天将会达到自己的目标上。中国足球有十年发展纲领,日本足球也有日本百年计划。中国拳击何时才能建立自己真正的发展和培养体系,不要在正确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呢?

中国拳击文化和日本拳击文化的差距

昨日晚间的时候我在看日本NHK的纪录片《老楼里的拳击馆》颇有感触,那是一个培养出前世界冠军河野公平的一家拳击馆。在馆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职业选手,有57岁用拳击来减压的心理医生,也有练习二十余年的资深老拳迷,也有一些辛苦耕耘的日本普通上班族,还有一些憧憬职业梦的一些年轻人,甚至还有一些不良少年想通过拳击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他们无一意外的在拳击中受益而改变了他们对生活的态度。我看到有一位想把儿子培养成职业拳手的父亲对镜头说出让儿子练习的理由:“只有体会到世界对他的狂暴,他才会待人温柔。”

很遗憾的是我们中国拳迷还没有形成自己真正的拳击文化。我去年高考期间曾经帮我的老师为拳馆发传单,期间遇见了一个家长,想让他的儿子在假期的时候练练搏击锻炼一下自己的体魄,但是他的家长摇头婉拒,说他的儿子并不喜欢运动。当然我们无法强求一个人去做什么,但一直以来我的运动经历就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中国搏击或者是拳击的选手人口一直很小,这也和我们的教育环境有关系。我们一直记着如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知识来武装我们自己。但毛泽东说过:“文明其体魄,野蛮其精神。”虽然我们早就不是那个百十年前任外人耻笑侮辱的“东亚病夫,”但我们看到中国拳击和搏击也如百年前的国人一样孱弱不堪。不一定需要每个人都成为职业拳手。拳击是穷人的运动,我也希望这项运动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让拳击精神的正能量给一些处在生活困境的人带来希望,给他们更多生活下去的意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们拳击更应自强不息,向世界向国人展示自己的力量,把拳击精神的种子撒满中华大地。

师夷长技以制夷,中国拳击的“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

中国拳击长期一直以来固步自封,在职业拳击发展的这十数年犯过最大的错误是仅仅拿了几条洲际金腰带就一叶障目夜郎自大沾沾自喜。是的,中国拳击太弱,中国拳击也太渴望自己的英雄出现,但是我们不需要一个靠我们吹出来捧出来的英雄,也不需要一个炒作爱国情怀来包装自己的英雄。

也感谢木村翔给了我们中国拳击一记响亮的大耳光,这记大耳光也把中国拳击的虚妄打碎,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拳击依然孱弱不堪的真相。

散打仅仅比拳击发展早了数年,但是散打和搏击在目前来说正在处于一个发展的快车道。

中国拳击从未迎来自己真正的春天,邹市明无论暴露多少问题,但他只是输在自己的拳击基础根本不符合主流拳击,国际拳联也在15年修改了规则,把得分制改成了十分减分制也证明了业余拳击也在试图向职业靠拢,如果邹市明的打法打新规则也不见得会占便宜。

就算当日没有木村翔,也会有土村翔,火村翔,因为那套技战术从根儿上就不符合职业。主要矛盾没抓住仅仅盯住外因,不过是缘木求鱼。

如果从技术本身就得不到规范,体制还有外界客观因素说起来不过是空中楼阁。解决中国拳击问题最实际的药方在我看来就是从基础做起。

与其夸夸奇谈,不如回头从基础研究起来最踏实。我在直播中看到很多比赛,我们的选手技术动作一直显得粗糙原始很不规范,甚至长期受到业余体系技术动作的困扰。

而邹市明也用事实证明即使是罗奇一两年的苦心调教,也改变不了他近二十年左右那套打法的肌肉记忆。越开基础谈制度的改革也不过是舍近求远,一幢高楼,实际地基没打好,但是我们就一直在看二楼以上的问题,把二楼收拾的再漂亮,地基不稳还是摇摇欲坠。

17年全运会拳击暴露的问题也让人们看到了中国拳击自身的问题到底严重到何种地步,甚至让我们想起了甲A时期的中国足坛。而我们的资深体育迷习大大在上任一直提的一个关键词就是“改革”,他在青年时期也十分喜欢练习拳击,更喜欢在闲暇的时候看一两场拳赛。中国拳击迫切需要改革来改变自己目前的现状,我想习大大如我们广大拳迷一样,希望有更多的中国拳击人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150年前的洋务运动的口号“图强求富”言犹在耳,甲午战争的教训也历历在目,中国拳击应该需要一场自己的“改革开放”。

“师夷长技以制夷”,魏源在《天演论》的名言至今看来犹未过时,中国拳击最需要做的是不断学习夯实自己的基础。洋务运动在甲午战争后戛然而止,而中国拳击的改革开放今天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历史,从不提供鸡汤,只是提供残酷的教训;更残酷的是,这些教训,几乎从未被后世所汲取,也希望中国拳击记住教训,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同时也祝大家2018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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